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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单就这么住了进来。
可能是头一天入住,也可能是因为是本地人,相比向宜,他带的东西不算多,运动包打开,只有几件常穿的衣服跟一双鞋子。
向宜路过去开门拿菜的时候,悄悄瞥了他的房间,发现庄单的衣服全部是黑色,只有一两件还是浅色。
她觉得奇怪,但又觉得分开有了改变实属正常。
从超市买的蔬菜到了,按理说应该做饭,但这时候家里多了一个人,向宜反而不知道怎么办,要是做饭该做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,如果自己做完到底叫不叫对方吃,好多的问题又出现,想来想去向宜觉得自己还不如饿肚子算了。
可能是向宜在门外踱步的声音太大,门里的庄单走了出来,低头,看了眼正要敲门的向宜,问她:“怎么了?”
“没有。”向宜缩回手,挠了下鼻尖,“我就看看你在干什么。”
“整理了下东西,一会儿要出去买个饭。”
根本没想到是这个答案,平心而论,她完全没有想要叫他一起吃饭的意思,她就是觉得新室友来了,两个人要好好相处,仅此而已,再无其他。
可语气还是瞬间变得冷淡下来,向宜哦了一声:“那你出门记得带钥匙。”
庄单出门了,家里只剩下了向宜一个人。
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有过外来客的原因,向宜出现了戒断反应,有一点儿不适应自己一个人。
她开始回想自己跟庄单的分手,一共有两次,第一次是她提的,最后一次是庄单提的。
两次的分手原因全然相同,没有任何变化。
向宜想,这是因为他们第一次的问题就没有得到解决,且女生的分手总是假性分手。
真正分手以后,向母问过向宜:跟庄单分开,你难过吗?
那时候,向宜回答:难过,也不难过。
向宜确实难过,难过于自己虽然喜欢对方,但他们的感情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了这一步,向宜也确实不难过,不难过于他们的分手还算体面,并不是因为庄单喜欢上了其他人而不喜欢自己。
他们没有出轨,更没有争吵,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太不合适。
向宜是一个理想主义者,她需要细腻且温柔的情感,她经常性地思考什么是爱,又以什么样的形式呈现,庄单是个现实主义者,他认为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,总是提起没有必要,他习惯于做好自己的事情就不必再解释。
匹配不上的情感需求注定了他们两个人的结局。
也许是因为做饭的时候心不在焉,原先使用到无比熟练的刀具竟然把向宜的手指划破。
没忍住,向宜骂了句脏话。
“怎么了?”
尽管知道这个家不会出现第二个人,向宜还是又骂了一句相对温和的脏话。
她没想到庄单回来的这么快,问他:“你不是去买饭了吗?”
庄单嗯了一声,自然地拎起手上的一份饭。
原来是买回来了,还只有一份,向宜心里憋闷,想要怪对方,又不好说,只能用手攥着受伤的指头,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扯了扯嘴角,说:“我以为你会在外面吃。”
“太热了。”
现在还没入秋,向宜知道庄单怕热,买回来吃很正常,于是哦了一声,道:“好的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庄单歪了点儿头,去看厨房里的东西,像是了然了什么事情,问:“切到手了?”
向宜不愿意再承认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,摇摇头,说:“没有。”
庄单的语气平平:“好。”
好?向宜愣了下,想再等下一句,发现果然没有了。
向宜看着人转头就走,心里不免更生气起来,她明明捂着手,难道他看不出来吗,就非要自己大哭大闹说真的很疼,他才能知道他是真的疼吗?
她想这个人就是这样,永远不会观察她的情绪,永远以自我为中心,她真庆幸当时分了手,也真后悔自己居然发好心,同意两个人住一起。
饭也不做了,向宜气呼呼地回到房间,想要找找自己有没有买过创口贴。
可家里购置了很多的东西,向宜偏偏没有买这个,正想着要不要出去,顺便再带一份饭回来,就听见房间的门被叩了叩。
原木的门打开,庄单站在那边。
没吃过的饭,还有一盒没拆封的创口贴,庄单统统递过来。
向宜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等他跟自己解释,就看到庄单又退了出去。
一句话没留,也不跟她再讲原因。
太莫名其妙了!
向宜想起那会儿两个人还在一起,他也是这样,当时的向宜为了见庄单的时候漂亮特意穿了一双新买的小皮鞋,谁料到小皮鞋那里都是硬邦邦,磨脚得很,光走几步路,向宜就明白了小美人鱼当时有多不容易,实在没办法,她才停止了散步,跟庄单说她想坐一会儿。
“怎么了?”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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