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七、车内议事与师妹七品(合章) (第2/3页)
</br> “大师兄,你想呀,若今夜你真遂了柳氏的要求,暂停折翼渠的分期建,不久后的狄公闸是不是就是龙城县短期内唯一的水利营造?到那时,柳氏岂不是能用它随意拿捏伱? </br></br> “所以狄公闸根本就不是向师兄妥协的利益让渡,而是一个诱饵,吃下就上套了!” </br></br> 欧阳戎苦笑道: </br></br> “这个方向确实也能说得通,但还是有一个硬伤,难道对于柳家而言,拿捏我是他们的核心利益?为此能不惜消耗这么多资源?还能忍气吞声、低头做小?” </br></br> 他失笑道: </br></br> “若真是这样,无异于下棋时弃车换炮,有点蠢了。况且,我也没答应柳子文的要求,折翼渠照样分期建,狄公闸也要马上修,威胁不了我,柳子文现在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?” </br></br> 谢令姜顿时无言,觉得师兄说的也很有道理。 </br></br> 她不禁叹道:“这柳子文到底是要干嘛?会不会是真服输了,选择老实合作……但师兄又觉得他有问题……” </br></br> 欧阳戎转头反问:“我今夜是不是有些欺负人?” </br></br> 一提起这个,谢令姜眼里含笑,清脆道:“是有些灼灼逼人,但师兄霸道起来挺…… </br></br> “挺什么?” </br></br> “挺有大丈夫气概。” </br></br> 后面几个字她吐字有点慢,眼睛瞅视某人。 </br></br> 可惜欧阳戎眼下心思不在这方面,立马解释道: </br></br> “我是故意的,故意把架子摆高些,却没想到柳子文这么能容忍,我便又忍不住更过分了些,但他还是什么条件都答应……他越这样,我越怀疑,人啊都是这么得寸进尺。” </br></br> 欧阳戎叹息一声,也不知他是不是疑神疑鬼。 </br></br> 谢令姜忍俊不禁:“师兄这话若是让柳子文听到,说不定要气个半死。” </br></br> 欧阳戎摇摇头,皱眉说: </br></br> “我管他气不气,他再怎么示弱,我都不会小瞧他,而且我只想搞清楚,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这折翼渠触及到的柳家利益到底是何……” </br></br> 外面街道的灯光从车帘缝隙中透入,马车内有些明暗交错的光影,谢令姜目光澄澈注视着专注沉思的师兄侧脸,她忽然觉得从这个角度看去,师兄的脸庞有些好看。 </br></br> 她轻柔提醒: </br></br> “不管是什么,师兄从现在起,要小心些。师兄拒绝了柳子文的提议,折翼渠还是继续分期,还白白从柳家手里赚了一座狄公闸,万一他们真是有不为人知的小心思,那现在可能已经触怒他们了。” </br></br> 顿了顿,谢令姜认真道:“从现在起,你每次外出,我都跟在身边,不准甩开我乱跑。” </br></br> “柳家不敢背上伤害朝廷命官的罪名。” </br></br> “但是暗箭难防。” </br></br> “也是,行吧。” </br></br> 回过神的欧阳戎看了小师妹一眼,没多想,轻轻颔首答应,他旋即话锋一转: </br></br> “师妹刚刚有一句话说的挺有道理。” </br></br> “什么话?” </br></br> “狄公闸可能不是向我妥协的让渡。” </br></br> “师兄觉得是什么?” </br></br> “师妹还记得那个老刘头吗?”欧阳戎忽提起。 </br></br> “当然记得。”谢令姜有些奇道。 </br></br> “那你记不记得,烧帐之事发生之前,他说过的一些话?这还是你上回与我提过的。” </br></br> “记得。”谢令姜脸色严肃起来: </br></br> “老刘头是看完柳家账目后感叹的,说……难怪年年大水,却年年大富,就与未卜先知一般……等等,师兄的意思是……” </br></br> 欧阳戎点头: </br></br> “我去仔细查过县衙档案,从当年贬来龙城的狄夫子初次修建狄公闸起,至今,狄公闸几乎是每四年冲塌一次,时间也巧,就是在每次新旧县令上任交接之际,时机皆差的八九不离十。 </br></br> “我之前为了绘制蝴蝶溪沙盘,走访过上游狄公闸附近,问过一些流民百姓狄公闸的事。他们大都说,这水里有龙王,四年游经一次,但被狄公闸挡住了去路,于是冲塌了它。” </br></br> “师兄相信这种迷信说法?” </br></br> “我自然是不信,比起天灾我更倾向于人祸。” </br></br> 谢令姜想起刚刚晚宴上,欧阳戎的刁难问话,不禁道:“师兄是说……其实是柳家对狄公闸做的手脚?” </br></br> “有这种可能,但不一定。” </br></br> 谢令姜语气有些不可思议:“他们真是疯了。敢破坏朝廷水利营造,这要是被捉到,就是杀头的死罪,当朝宰相都保不住他们。” </br></br> 欧阳戎点头:“没有证据,不被发现不就没事了?” </b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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